“这赵之垣本是因年羹尧弹劾才被罢了官,前几日年羹尧进宫来又非要复了他的官,你知道年羹尧是为何又要重新举荐他吗?”
若曦摇头:我又没到你殿前听差,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故作深沈地说:“据说赵之垣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哪句话吗?”
若曦摇头,皇上最喜欢瞧她这聪明脑瓜子也有憨憨的时候,他便特别有成就感。
于是又说:“他只说,他有办法让他做国舅爷。”
若曦一惊:这也太大胆了。
“做国舅爷?他能让华妃怀孕?”若曦脱口而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皇上却脸上显得不那么自然,瘪嘴道:“还有一种方式便是其它妃嫔都染病而死。”
若曦瞪着一双眼睛:“他是不是太小看皇上你了,这一波死了,难道你不能再选秀吗?”
皇上使了劲地弹了弹若曦的脑瓜子。
“哎哟!”若曦痛得叫一声。
“有你这样说朕的吗?”
若曦笑:“我也没糊说啊……”
皇上作势又要屈指弹她脑门心,若曦只得闭嘴。
眨了眨眼道:“这赵之垣是不是太天真了,想的什么馊主意。”
皇上嗯一声,“他能找人塞东西进来给华妃,自然也可以塞东西进来给齐妃。齐妃又是个没脑子的,只作了别人的传话筒。”
若曦点了点头:“那华妃的玉坠子如何到了赵之垣手上。”
“这玉坠子本就在宫外。”
“在宫外?是甄嬛那只吗?”若曦有些惊讶,“甄嬛不是在老十七府上,怎么会有玉坠子落到赵之垣手里。”
皇上笑了笑:“赵之垣使了银子,让那位庶福晋浣碧给偷出来的。”
若曦:……
皇上又说:“他们原本是想借此物栽赃给沈贵人或者安贵人,朕之前也只以为赵之垣无非是想借此为华妃争宠而已,以获得年羹尧对他的青睐,没曾想居然还在那巫蛊之物上沾染了天花,此心可诛。”
若曦不解地问:“若是这样,华妃不也会有染上天花的危险吗?年羹尧能同意?”
皇上笑道:“他们之前也没想到沈贵人会将此事捅破,将这染了天花的蛊物递到华妃跟前。一般人见着此物也是避之不及,又怎会去接触呢。”
若曦摇头:“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若曦想了想,不禁又笑起来:“这赵之垣蠢成这样,你还让他做了工部通政史。”
皇上冷笑:“等此事查明了,随便寻个由子打杀了也便是了。”
若曦想了想,确实赵之垣这样的人死了也就算了,又蠢又狠,心肠还歹毒,只是这往宫里投天花的法子年羹尧是真的知道吗?
若曦本想问皇上,年羹尧到底知不知道,但是她没问出来。
若是年羹尧真的知道还默许了赵之垣的做法,那皇上怕是不会再留年羹尧了。
若是年羹尧不知道,那么皇上估且还会给他一个机会。
皇上好像看出若曦在想什么,悠悠地道:“朕不会再给年羹尧机会了…用膳吧!”
若曦默语,她知道此时的胤禛心里应该是难过的。
这么些年,作为皇上,他从来也没有真正地得到过年羹尧这位能臣的心,不管他如何纵容,十几年来一片真心地对待此人,最后换来的却是次次背叛。
现在甚至想到了要将皇上的后宫除干抹净……
若曦没说什么,毕竟历史上的年羹尧的下场是什么,也是老早便注定了。
在这个世界里,或许来得更快一些。
苏培盛在一旁布菜,看着皇上一脸阴沉的模样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