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的,都是西凉蛊师和禁军。
可是她分不清,妖孽身上的血,有没有一分是属于他自己的。
挣扎推开明渊后,秦如歌直奔包围圈,却教明渊一把拉回:“想去哪里呢,乖乖随孤在这里看戏不好吗?”
“放开!”
凶悍的眼神,呵,就像当初,在废弃之都的那只长着獠牙龇着利齿舞着恶爪的小猫一样。
明渊铁掌便是桎梏,半丝不动摇。
她又引爆了一处爆点:“再一次,你就活不了了,放开!”
明渊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自信道:“动手啊,孤死了,你的燕王,便死定了。”
凤明煌那边,只有三几个人,一旦他死了,他们便出不了西凉。
明渊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如斯放心。
汗浸般的他,因紧紧拥着她,秦如歌也添了些黏腻。
眼看着他七窍流血,却死不服软,秦如歌慌了:“你放开!”
被压制的双手,摸不出银针来,她真成一个空有满身毒,却无施用之法的闲人。
“姑爷,小姐这是失败了吗?”
死伤越来越多,除了禁军和蛊师,还有乱窜尖叫的宫人,没有攻击凤明煌等人的宫人并非他们所杀,而是同属一阵营的西凉人所杀。
西凉天子为了拿下他的人头,不惜连自己人也残杀。
宫人,在西凉天子看来,跟蝼蚁没什么两样。
子鼠等人这时候才想通透,燕王虽也双手染满鲜血,不过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的杀人如麻,是守护。
而西凉天子,为灭却眼中钉,可以连自己人也遗弃,明渊,是毁灭。
凤明煌不语,神色却是越来越不耐烦。
敌人多如牛毛,而他们,四人的能力有限。
若不是感觉胸中似有无形之力,护住心脉,凤明煌估计自己早就倒下了。
是那日秦如歌给他下蛊后,喂服的护心浆果。
“你们掩护本王,杀过去,救她。”
“好。”
子鼠等人打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不要命地砍杀周围的蛊师禁军,好不容易杀出一条缝隙来,丝线速度越来越快,无形中又在子鼠等人身前形成壁罩。
姑爷他。。。。。。
他们感念凤明煌的庇护,心志更坚。
缝隙,很快发展成小通道,然而逼出没几步,缺口竟蜿蜒着似曾相识的毒物。
凤明煌眸光顿沉,低吼:“小心这些破玩意!”
可恶,他们又被逼回原位了。
秦如歌。。。。。。刀光剑影中,他瞥了上首遥遥之处一眼。
明渊怀里困顿的,不是她,又是谁。
凤明煌咬牙拧眉,低首,手臂现出一道血痕。
“明渊,你快让他们住手!否则,我至少现在杀了你,也比只有我和他丢了性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