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滩血是谁的?”宠唯一问道。从打工小妹的描述中,很显然,宠嘉嘉是自己来找茬。
“好像是那个女人的。”打工小妹想了想说道,“唯一姐,溪姐不会有事吧?”
宠唯一心底松了口气,却又紧跟着揪了起来,宠嘉嘉流了那么多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她肯定是相信简溪的,她不相信简溪会对宠嘉嘉出手,可是若是宠嘉嘉自己演戏,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是不小心?
越想越乱,宠唯一揉着眉心,太阳穴突突的跳。
若是宠嘉嘉的孩子真掉了,依着宠嘉嘉那性子,简溪肯定不好过。
柳飘飘听到消息赶来,身上还穿着凉快的短裙,只在外面罩了件大衣,看里面的穿着,明显是在云上的打扮,看来她是听到消息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简妞呢?”柳飘飘风风火火的把宠唯一从座椅上揪起来。
宠唯一向手术室偏偏头,“还在里面。”
“妈的,老子去把宠嘉嘉那小贱人给做了!”宠唯一在电话里给柳飘飘说了个大概,柳飘飘一听,又是宠嘉嘉那作死的,心里直往外蹿火。
幸好宠唯一手快拉住她,“你先给我坐下!”
“简妞都这样了,我哪儿还做得住!”柳飘飘吼道。
“柳飘飘!你给我用用脑子!”宠唯一简直要气死了,“宠嘉嘉也出了事,你现在去做什么?”
“她那是活该!”柳飘飘愤愤道,还出事,怎么不干脆死了。
“她比溪溪严重,孩子可能保不住。”宠唯一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柳飘飘只听到宠唯一说简溪在花店遇上宠嘉嘉,出了事儿,她就把电话挂了一溜烟跑过来,并不知道宠嘉嘉也出事了。
唯一把从打工小妹那里听到的复述一遍,柳飘飘没了主意,“那怎么办?那小贱人不会找简妞打官司吧?”
宠唯一摇头,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简溪这孕怀的本就不轻松,前三个月还有滑胎流产的迹象,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又出了这种事,唯一很担心简溪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的生长。
之前,简妈妈和简爸爸的死,已经给简溪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导致她一直精神不振,阴郁低迷,连带着孩子身体也弱的很。医生多次警告她,这样下去,孩子出来很可能不健康。简溪为了孩子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要是再遭遇宠嘉嘉的追击,一定会受不了。
“要不然,我们把简妞给藏起来吧。”柳飘飘说道。
“怎么藏?若是宠嘉嘉诉诸于法律,能藏哪儿去?”这样一闹,说不定更加让简溪心绪不宁。
“那怎么办?”柳飘飘发愁,这又不是给钱能解决的事儿,依着宠嘉嘉那狠毒的性子,一定会把简妞往死里整。
别的不说,就是那小贱人每天来闹一通,也能把本就精神衰弱的简妞给闹出病来。
“飘飘,你找个可靠的人去宠嘉嘉去的那家医院打听打听,看孩子保住没,也许孩子能保住呢。”现在什么事儿都还没个定数,她们自己在这里瞎出主意,反而会自乱阵脚。
“我自己去,要是那小贱人没事儿,我先打她俩嘴巴子。”柳飘飘自告奋勇地站起来。
“喂你……”
“知道知道,我不会干那没脑子的事儿。”柳飘飘不耐烦的说道,“我打也是打那负心汉,打宠嘉嘉那得惹一身骚。”
柳飘飘走后,宠唯一让打工小妹回去安抚工人,给工人结账。打工小妹刚才听到宠唯一和柳飘飘的谈话,尤其是柳飘飘那彪悍的样子,把她给吓到了,加之出了这种可能出人命的事儿,打工小妹也要求辞职。
宠唯一也没多留,反正接下来,她也没心思开店了,给了她这个月的工资,就让她走了。
手术进行了五六个小时,简溪被推出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浸了水似的。唯一记得,简溪是抗麻体质。
“医生,病人怎么样?”唯一走上前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摇头,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
……
宠嘉嘉的孩子掉了,听说秦天天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寻短见。沈丹芝更是嚣张的找上简溪的住处,扬言要简溪血债血偿。
不过,她没有见到简溪,只是在简溪之前的出租屋那里叫骂,连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听不下去了,都是一脸的不待见,见了她就往外赶。
偏偏沈丹芝认为自己有理,她觉得,简溪就是躲在房子当缩头乌龟不出来,她三天两头来骂,气得小区的邻居报了警。
“姓简的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你这是犯得杀人罪,我要告你,告你!”沈丹芝被警察拉走之前喊道。
“你赶紧走吧,简溪不在这儿,都跟你说了,她不在这儿住了,你还天天来。”一老太太劝道。
沈丹芝哪里相信,要不是她把她的外孙给弄没了,她用得着继续在秦天家里受那窝囊气?
本来,她就打算着,嘉嘉怀了秦家的孩子,她和嘉嘉的地位肯定会上升,说不定最后嘉嘉还能当家做了主人,可是,现在孩子一没,什么都成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