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咬得牙齿隐隐作痛,看着他清雅俊逸的身姿,我的世界崩塌了。
“莺,你有他,我有苏菀。”ives淡淡地道。
“可我们是兄妹!”
他漠然转过头,我的心被狠狠揪起,拧作一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远远不止表面。
只是想安静地喜欢他,做他的妹妹,难道连这样权利都没有吗?
我颤抖着声音,夹着哭腔,小声问:“以后,你也不会来接送我上下班了,是吗?”
他沉默。
“今晚,最后一次,可以吗?”
ives转开话题:“快进去吧,不要迟到了。”
我笑了。ives,原来你见我是有目的的,她的几句话,就能影响到你吗?
可是你的决定,又何尝不伤到我了呢?可是你不懂啊,不在乎。
一天下来的任务繁杂琐碎,跟着师兄学习这个习惯那个,直到中午休息时间,师兄才注意到我今天的精神状态不佳,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很不高兴地批评了我一顿。
下午,我坐在自己的职位上,支着下巴呆,坐着小皮椅转啊转,思绪也在转啊转啊转。
不知不觉中,申报征收大厅在我呆的时候放出了下班铃声,我磨磨蹭蹭地在小皮椅上又转了两圈,慢悠悠地收拾好包包,拖拖拉拉地随波逐流出了公司。
走出公司大门,半眯着眼睛,攀着扶手慢慢走下台阶。
刺眼的阳光迎着我,透过眼皮灼伤我的眼,正如他在夕阳下明朗的身影狠狠刺激我的五脏六腑。
忽然有一种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一阵天旋地转,这种眩晕的症状让我很没有平衡感。
一定是产生错觉的。
想念,竟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疾病。
神医扁鹊只善运用四诊,华佗再牛叉也不是佛陀转世。
谁治得了我的心病?
“你不舒服?”
我确定,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不舒服,这么明显就看出来了吗?那我对他的爱意他又知晓吗?他对我有感觉吗?
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啊!夏夏啊夏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婪了?
我牵强地扯出一丝傻笑:“我想睡觉啊,好困哦。你快送我回去吧。”
此时我的脸色一定苍白如纸,丑得要死!为什么我在他的面前形象总是那么狼狈呢?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像苏菀那样小鸟依人地偎在他怀里尽显万种风情呢?哦不,我连拥有他的一个怀抱都是奢望啊!
他哪里明白我有多喜欢他呢?
我一如既往挽着他的手臂,他开始想要挣开,但我偏死死地缠在他手臂上,坚决不放手。
一百多米的路途中,我们一言不,各怀心事。
到了家门口,我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掌心里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他转身,单薄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长长的。我鼻子一酸,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就在下一秒,我冲了过去,扑在他怀里,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他身体一僵。
我用力吸吮着他身上的味道,想要永远记住他的味道。
只是单纯地想要拥抱他,至少,让我在将来没有他的日子里不再有遗憾。
短暂的温存后,他突然用力地推开我。我脚下趔趄跌走了两步,他眼底毫无感情,冷漠地扫了我一眼。
他走了。我目送他远去,泪眼已潸然。
很快,就迎来了十月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