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名洁在当时是被看的很重的,秋痕这样胡说八道对塔娜的伤害是极大的,虽然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说的,但仍然有些过分了。
塔娜岂能当作没有听见呢?况且她在这园子里又是地位极高的,怎么能允许有人在背后如此中伤于她?
于是带着一股强烈的怒气,一脚便把房门踹开,咣当一声巨响,把正在兴头上的众人吓了一跳,全都木怔怔地望着满脸怒容的塔娜,末了,赶紧从塔娜背后偷偷溜到门口,准备落跑。
只听塔娜一声怒喝:“都给我站住!”语气中透着极端的愤怒与威慑力。众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立在原地战战兢兢。
塔娜威严地将众人的脸扫视了一遍,末了,停留在秋痕的脸上,带着讽刺、挖苦、愤怒、讨厌等诸多情绪,一字一顿地对他道:“你说我主动牵你的手,主动亲你的嘴了?你敢当着我的面,再在这里说一遍么?”
此时,秋痕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连忙给塔娜作揖陪笑道:“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行么,我刚才那是借着酒劲儿跟他们闹着玩儿的,您大人不计小过,原谅了我吧。”
塔娜见他那怂样儿,冷笑了下,面对众人道:“我今日来这里,就是特意来澄清一件事的。”说着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朗声道:“我塔娜不但不会嫁给这个叫秋痕的小人,也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我若反悔,便叫我和我未来的丈夫一个早死,一个出家!”说完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啪”地摔在了地上,清脆凌厉的声音震地众人身子一抖。
事件的整个过程发展地太过迅速,太过出乎意料,让秋痕措手不及,他万万没想到,原来美丽的想像与生活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逆转,望着吉雅摔门而的背影,他陷入了惊愕之中。等他回过神来,方始发现众下人都带着对他的鄙视与不屑陆续离开了。
当塔娜眼含热泪,气呼呼地回到郡主卧房时,吉雅便从塔娜异样之中察觉到事情可能比想像之中还要糟糕的多。于是对眼泪汪汪的塔娜百般哄劝与安慰,塔娜方始渐渐恢复如常。
这边儿安慰了塔娜,那边儿吉雅又派人前往秋痕住处传话,叫他放心,一应的工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切不要因为塔娜是主子身边儿的人儿,就有所顾虑,至于塔娜姑娘一时的气话,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秋痕得到吉雅郡主的安慰,情绪便平复了好多,想想这事情的起因还是自己的问题,自己有错在先,才导致这样的后果,也不能去埋怨塔娜,于是便在心里揣摩着,什么时候找塔娜,当面向她致歉,或许还可挽回塔娜对他不好的看法。
一切看似相安无事,吉雅的心便慢慢地放下了。
翌日,因为不用去学堂上课了,吉雅便贪睡了一上午才起床,起来时,塔娜倒是如常,只是情绪低落了些,默默地服侍着,吉雅细瞅了下她,发现她双目红肿,便知她昨晚定是在被窝里狠狠地哭过,很想安慰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也只是默默地,就连吃饭也是默默地,你给我夹一筷子菜,我给你盛一碗汤,认真地吃着,却彼此不言语。
饭后,还是吉雅打开了话匣子,她一边给塔娜倒了杯茶,一边笑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太过伤神了,左右他知道你的主意了,以后也不会再刀扰你了,倒也不是坏事。快刀斩乱麻嘛。”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吉雅说完,塔娜不但没有破涕为笑,反而哭出了声。这令吉雅愕然。
只听塔娜一边抽泣一边道:“郡主,我好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吉雅更愕然了:“你怕什么?”
“奴婢怕、怕遭天谴。”
“什么?遭天谴?什么啊,你在说什么?什么遭天谴?”吉雅一头雾水。
塔娜抽泣了会儿,哭诉道:“奴婢好害怕,好害怕遭天谴,是因为、因为昨日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
“什么话?”
“奴婢、奴婢说,”塔娜有些泣不成声地道:“奴婢说,塔娜不但不会嫁给这个叫秋痕的小人,也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若是反悔,便叫我和我未来的丈夫一个早死,一个出家!”说完扑到吉雅怀里,大哭起来。
吉雅一边抚摸着他表示安慰,一边在内心中无比震憾,心说,这个塔娜也真是的,干嘛发这样的毒誓,多不吉利!
不说毕竟是成长于21世纪的人,吉雅并没怎么太在意,笑道安慰塔娜,道:“谁在怒气冲冲时,能那么好地管好自己的嘴巴,说上一两句气话也是有的,又何必往心里去呢?”
“可奴婢还是觉得心里怪别扭的,奴婢生怕将来……”塔娜依然很忧虑。
“好啦好啦!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哦,快别哭哭啼啼的了。”吉雅笑着安慰道。
“啥好日子呀?”塔娜望着主子问道,几滴泪珠儿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看起来似梨花带雨。
“今日是周末呀,周末你不高兴么?”吉雅有些奇怪,这些古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到了周末,不用上班上学了,还不高兴么?
“咱们也没有什么周末不周末的,都是差不多的嘛。”塔娜让吉雅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像适才那么忧伤了。她这人有个好处,气来地快,去地也快。
“我想着今日和明日都是周末,咱们也可以准备一下,好去凤阳村看望重八哥他们啊。”吉雅翻着自治的日历牌儿,自言自语道。
塔娜听地眼前一亮,道:“那不就可以见到——”说了半句话,旋即住了口,顿了下,稳定了下情绪,尽量做到平静,笑道:“不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么?”
塔娜没说完,吉雅也已经猜到她实际上要说的是什么,便笑道:“可以见到他们了,你想着给他们带些什么礼物呢?”
塔娜想了想,笑道:“他们能喜欢什么呀?左不是吃的穿的用的罢了。”虽然她对汤鼎臣的印象极好,但话语间还是难掩对贫穷汉人的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