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笑了笑,说:“就是,就是,想小孩了,来看看小孩。”
说罢,我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还有半斤花生,给两个孩子一人抓了一把,两个虎羔子,打着抢着,高高兴兴地吃着,到外面玩耍去了。
这时候,我看着枣针,两眼发红,浑身涨血,看得枣针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插空来的,时间不能长,快点,把前天没做成的事做了。”
枣针说:“那就快点。”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追逐的时候,我就把枣针黑乎乎、肉敦敦的身子摆在了家里那个破旧的床上。我心血涌上,一个夸张的上马动作上了枣针的身子。枣针笑他说:“上来就上来,还做了个演戏的动作干啥,可是跟小白鹅学的?”
我也笑了,说:“你还别说,这个动作就是从舞台上变过来的,不过不是跟小白鹅学的,小白鹅是旦角,这是老生的动作,你知道这个动作叫么吗?”
“叫什么”
“叫张飞骗马。”
“噫,还真是的呢,一骑上就这么稳,张飞就是张飞。”枣针夸我说。
说着就开始做事,刚做了一会儿,床就“吱”地一声,发生了怪叫。枣针忽然叫住我:“快点下来。”
“咋么啦?难道在家里也不许晃床?”我虽然停止了动作,却没有下来。
枣针气了:“叫你下来,你咋还不下来?”
我也生气道:“我还没弄一会儿你就叫我下来,你叫我下来干么来了?我那么远跑回来,又买花生又买糖,不就是图这一会儿吗?”
“你不下来,床腿就叫你崴断了。”
这一说,我才下来了。我下了床,蹲在地上一看,发现床巳经倾斜了,四条床腿呈飞马的形状。我说了声好险,才又将床复位,光着身子捡来几块砖头,把床垫起来,这才又重新开始我们的快乐生活。
这时候,两个孩子的糖果和花生都吃光了,想再去找我来讨,却见门被插死了。老二拍门,老大打窗户:
“娘,娘,我要吃糖!”
拍了半天,却没有人理会。
两个孩子继续喊,而且打门的声音愈演愈烈。
我急了,冲着两个孩子道:“不要敲门,我与你娘有事哩。”
“有啥事?”
“写信的是。”我胡乱说了一句。
老大听说写信,就非常好奇,这孩子正是猫狗都嫌的年龄,就爬到窗户顶上,从一条缝中看看他的我与枣针是怎样“写信”的,一看,就高兴地下来了。
屋里,我和枣针不敢怠慢,快速决战,草草地收兵。
枣针也急乎乎地开了门,抓了一把花生和糖果,就喊两个孩子,却不见两个孩子的踪影。一喊,却听到柴草窝里有应声。我们二人顺声寻去,却见两个虎羔子在猪圈侧的麦草窝里滚打着:只见老大骑在老二身上,做着我那张飞骗马的动作。
我气得大吼一声:“你们两个坏小子在干什么?”
老大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我们在写信的是!”
我靠!这两个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