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做?”麒麟抄着兜笑了,“我走了,有机会去南方小镇找我,下次喝酒绝不让你。”
“一言为定。”沐言淡然一笑,这个忠诚又情深的男子终于从自我禁锢中解脱了出来。
亲情,爱情和恩情,他一辈子被束缚其中,但愿以后的日子能幸福安稳。
“沐言!”曾明明走到沐言身边,“萧振邦应该还在那儿,我觉察到一股残暴的戾气,就在疗养院内。”
“走吧,他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沐言看向毛裕兴。
“毛师父,制服寮毒的符纸带来了没有。”
“在这儿。”毛裕兴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五色的符纸。
脸色微微有点汗颜。
“费尽心力却只做出来一张,必须贴在他的灵台才能镇住他,还有这粒药丸,也只有一颗,掺入烈酒中服下,顷刻化为血水。”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对吗?”
沐言眸光微微闪烁。
毛裕兴叹了口气,“对,绝不能失手,否则,一旦没有东西克制他,咱们,都会死在这儿。”
“沐言,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曾明明伸手接过沐言手中的字条。
“救他?”真的是让麒麟救萧振邦一命,还是另有所指呢?
“不论如何,咱们都不能放弃,你们几个送胡周去疗伤,咱们去抓捕真正的罪犯!”沐言唇边泛起一阵冷意。
…………
众人还未踏入疗养院,就觉察到一股肃杀之气,很沉重,也很压抑,这种感觉极不舒服,好似面前不是一个院落,而是,死亡深渊。
“明明姐,这里面气息好可怕,我们承受不住。”小,慧悄然无声的出现。
刚才,若不是他们几个拼死控制住哪个杀手的躯体,沐言和明明真就危险了。
“你们留在外面。”
安抚了小,慧,胖丫和竹板,曾明明几人小心翼翼了走进了疗养院。
大门洞开,所有的房间也敞开着,地面上有零星的血渍,鲜红潮湿。四处看去,各屋各门内却空无一人。
“后院有一股死气。”曾明明双眸清明,很快,便找到一处气息诡异的所在。
“都小心点,我在前面。”沐言刚跨出一步,却被萧雅拦住。
“我先。”跃过沐言,萧雅咬紧牙关跨入后院。
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院内很荒凉,地面上落满了枯枝败叶,野草也枯萎了,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比起满目苍夷,遍地的尸骸血渍更让人触目惊心。
萧振邦的私人医师,厨师,警卫员全都死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极深的恐惧,瞪大双眼平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到处都是血痕和拖痕,每个人的胸口上都横亘着数道刀口,深入骨髓。
院子正中央,萧振邦一脸铁青的站在血泊之中,他身上衣衫倒还算干净,只有胸前潮红,却像被血染过一样。
萧振邦阴森森凝视着众人,右手握着一把枪,抵在一个人太阳穴上。
小王秘书惊慌失措的哆嗦着,不停哀求:“厅长,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小王的白衬衣早就染成了血葫芦,满头满脸都是血腥。
人早就吓懵了,连眼神都是茫然的。
“爸,你究竟做了什么啊。”萧雅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差一点就崩溃了。
“让他们走,否则,我就杀了他,杀了他!”萧振邦脸彻底扭曲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狠狠抵住小王的太阳穴,声嘶力竭的吼叫。
“再上前一步,我就开枪了。退后,都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