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不由挑了挑眉,倒是想通了?知道要来硬的了?
“可若是朕非要插手呢?”他挑了挑眉。
“这是南越的家事!”紧绷的嗓音中泛着一股压抑的沉怒。
家事。
君墨影冷笑:“朕怎么记得,当初朕与皇后身陷险境借住南越之时,某些人似乎也趁人之危来着。”
南宫彻脸上一片青白交错,可恨当时的确是他的错,所以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想起当初,懊恼与后悔就彻底占据了他的脑海,若非因为此事,他跟红玉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好!”他嗓音沉沉地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一个条件而已,他并非给不起。如今什么事也不能跟红玉相提并论。
君墨影脸上的冷意逐渐褪去,又换上那副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容颜,“如今不要你什么,只是将来,如若东阑与西阙再度交战,南越不能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保持中立。”
言下之意,南越必须是东阑的后援力量。
可是西阙早已签了降书,如今这好端端地,怎么会再度交战?
南宫彻皱了皱眉,“你想把西阙也并吞了?”
若是如此,他不可能答应。就算当初是西阙的错,可如今也已自食恶果。他不可能支持这种带有侵略意义的战争。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君墨影懒得跟他解释,只是轻声一哼,“朕对西阙没有兴趣。”
一个战败降服的国家,再要去侵吞,除了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到时候还要选出能够管理的人员来,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那西阙怎么可能……”
“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君墨影淡淡地打断他。那件事情他现在也尚未确定,更何况,这怎么算也是东阑的内部事务,没有必要告诉一个外人,“你只需知道,即便两国交战,率先出兵的也一定不会是我东阑。”
南宫彻沉着眉目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朕答应!”
只要不触及底线,就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作为谢礼,单单是不插手会不会太简单了?”
这样的交易,他未免太亏。
第二天一早。
红玉刚起来没多久,就被人传去了御书房。
心里隐隐约约是知道什么事的,毕竟这位陛下可从来没有什么事儿找过她,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牵扯还是那解药的事,如今毒也解了……唔,总不可能是毒又复发了吧?红玉摸了摸下巴,觉得应该不会,那就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了。
独自一人走进去,看到那个站在窗前一丝不苟的男人,故意咳嗽了一声发出点动静来,然后才走上前去。
“陛下找我,什么事儿啊?”红玉撩了撩头发,笑眯眯地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没有立刻答话,大约顿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回过头来,眸光潋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真打算在这儿长住?”
“陛下,这个问题您已经问过很多遍了。”红玉耸了耸肩,答得漫不经心,“如果嫌我碍眼您就直说好了,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君墨影见她仍是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朕只是想确定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而已。”
红玉娇媚浅笑:“那陛下现在确定了吗?”
“朕觉得,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至多不过负隅顽抗,最终却还是要跟他回去的。”君墨影微微挑起眉梢,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弧度,“虽然你看似强硬,可朕就不相信,你忍心将你母亲的下半辈子全都放在那南越的宫墙之中。一年两年也就罢了,若是时间长了,当南宫彻真的确定你不会回去之后,你觉得他是会如你所愿将你母亲放出来呢,还是……因为得不到你所以拿你母亲泄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