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保持着高强度的生命输送,一边全速奔跑的我少有的累到眼前发黑,四下草草扫了一眼,随便挑了个眼熟的森林又是一个纵跃。
林叶的唰唰声,阳光透过树冠留下斑驳的影子,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
“调头,不是这个方向,”去除刻意的掩饰后,唯一被完全修复的声带振动着发声,“东南方偏角直走。”
“哦。”我乖乖地收敛了多余情绪,听话地调头,颠了颠因为松手而又一次滑下去的高个子忍者,深深吸气。
这人和我都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不过看样子木叶应该也快到了。
木叶啊……
太阳快要落山了。
我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穿出了木叶飞舞的林间,无视门口人频繁的警告手势,开着明晃晃的三勾玉直接从空中一脚踏过木叶的大门。
与此同时,敌袭的警报拉响了一整个上空。
“敌袭——”
“写轮眼!”
“小心幻术!!”
对,就是这样,闹得再大一点!
快点,快来能管事的人搭把手吧——
“你这个,”背后的人无奈地抱怨传来。“闹出来的动静也太大了。”
“这怪谁啊——”我保持原速未减,小心地避开人多的商业区,踩着房顶和路灯一路深入腹地。
天色暗下来后方向更不好定位,我只得退而求次,放开感知,划拉出具有亲近感的查克拉,调整跑动的方向,试图找到一个友好引路人,“但凡您的伤没那么重我都能好好地走正门。”
六十多年后的木叶变化不可谓不大,我寻着记忆中蜜汁熟悉的查克拉一路赶去,一边在心里奇怪,究竟是哪一位活了六十多年的熟人能够让我倍感亲切,甚至确信可以给我指路。
小心地踏过前方又一排的屋顶,圈定了大致范围后,我跳上中间最高的路灯——
和坐在路灯下默不作声流着眼泪的金发刺猬头少年对上了眼睛。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未分享出去的双棒冰棍,那融化的水在沙地留下一片暗色,显然已经化得不成样子了。
他愣愣地仰起脸,迎着刺眼的灯光,一眨不眨地目光直直的越过我,钉在了趴在我背上的,再熟悉不过的那个长辈。
我清楚地看到他在视线聚焦的一刻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时,迟疑地微微偏头,对上了我旋转的三勾玉,随后下一秒又迅速移开,再次黏在了后方已经抬起了一只手的人身上。
白色长发的重伤忍者往下探头,用他仅剩的手挥了挥,露出了那张惨不忍睹尽是血的脸,“哟,naru……”
两个人的互相打招呼止于我一言不合的从天而降,我托着不安分的伤员,从被撞击扩散开的半圆深坑一跃而出,几个箭步凑到这个有着熟悉亲切无比的查克拉——也就是九尾,的人柱力少年面前。
“少年!”就算是气都喘不匀了也不妨碍我掷地有声地“救命的人!在!哪!里!啊!”
啪嗒。
那只分毫未动的冰棍跌入沙土,骤然回神的人柱力少年手脚并用地摔了出去,
“这里,往这里!”他不停地回头,那双被泪水冲刷的湛蓝色眼睛倒映着紧紧跟上的我,我背上因为奔跑而飞起的不属于我的白发,以及我身后因为敌袭警戒亮起的一盏盏万家灯火,“在这边——”
“纲手婆婆!”少年的声音划破另一边的夜暗色夜空,“是好色仙人……”
“好色仙人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