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我……”
他得照顾小祈啊。
宗昙:“他和其他人一样,对游戏甚至称得上喜欢。破解新东和探索的时候,带着和常人同的好奇。越难,他越狂热。”
所有人都忽视了殷长夏本身的想法。
只是一味觉得……
我是为了你。
光是这几个字,便已经足够沉重了。
灯泡忽明忽暗,仿佛快要坏掉。
总有一些飞蛾从窗扑进来,拍打着快要彻底熄灭的电灯泡。
任叔满复杂,一直注视着沉睡的殷长夏。
他单薄的双肩,终是支撑起了一切。
正如他刚才问的那一句——
苦吗?
苦。
但小祈依旧要选择前行。
任叔:“我……明白了。”
这是对宗昙方才指责的回答。
屋子里显得格安静,连呼吸声也安静可闻。
殷长夏躺在床上,显得虚弱而无害,神色却并痛苦,反倒嘴里嘟囔了几句:“红……绸……消灭。”
任叔:“他在说什么呢?”
宗昙:“我们接下来前进的目标,消灭家园周围二十七个游戏里的支配的血管。”
被这样毫无保留的告知,倒是让任叔有些受宠若惊。
但殷长夏在睡梦仍然担这件事情,让任叔只剩下疼:“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然而下一秒,殷长夏翻了个身,便嘟囔着念道:“宗……昙……”
宗昙一下子便露了笑容。
非常短暂的一瞬间,果然如昙花绽现,很快便消匿得无影无踪,仿佛那一瞬间过是旁人的错觉。
很可爱是吗?
睡着了,都还在念他的名字。
原来他的梦里有他。
任叔:“……”
刚说你事业苦,你搞起了小恋爱。
任叔叹了,被殷长夏两句截然同的梦话打了脸。
任叔将后一个问题吞了回去,宗昙这样阴晴定的个性,对世上万都感兴趣,却因为殷长夏的一句梦话而流露情绪。
这便已经足够了。
任叔退了这个房间:“等小祈醒过来……请您转达给他,我准备好了纸钱冥币,也该去看看老朋友了。”
—
夜晚静谧,这里临靠山边,开始下起了薄薄的白雪,像是一团蓬松的柳絮,很快消融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