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睡了多久,额头的温度略微退了下来,殷长夏才缓缓睁开眼。
嗓子好干。
殷长夏正准备起身,却注意到了床边的宗昙。
他很快便立直了身体,没想到自己这么睡着了。
殷长夏有些新奇的看着宗昙,宗昙在他眼里是叛逆的,乖戾的,难得这样平静的样子。
他忽而想起,这具身体是他亲手创造的……
殷长夏看得久了,下意识的朝着宗昙的面颊伸去,得说宗昙长了一张极其具有攻击性的脸,哪怕一句话说,也让人无法忽视。
等随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殷长夏的面颊才一点点涨红。
差一点偷摸。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令他今天格的情绪化,完全控制住自己。
过还好,宗昙睡着了,并没有被发现。
殷长夏想要绕过他下床拿水喝,却很快被宗昙拉住了手:“怎么继续?”
宗昙睁开了眼,鸦羽般的发丝下垂到床上,眼神却带着股攻击性。
殷长夏耳根发热,有些窘迫,头一回做坏事被发现了。
宗昙:“我可是一直在等着。”
殷长夏:“你是在装睡?”
宗昙默认,突然立直了身体:“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殷长夏紧抿着唇:“梦到……我把你丢下了两年……”
大约是经历了第三阶段融合的缘故,宗昙的某些过度的感情和记忆,时而流向他。
包括凶宅恢复如初,独自守在八悬棺的孤独,都清晰可知。
宗昙:“等待的人,委屈的人,几欲发疯的人,都应该是我啊。”
为什么是你在更咽?
可他越是这样,宗昙便越是尝到了侵骨的甜。
那是一种令人上瘾的味道,骨骼、血肉、全身的感官,都像被泡在蜜水里。
他的活向来是没有意义的,只有他的死才给所有人带来利益。
无人期待他的活。
而如今……
他活的证据,将成为殷长夏。
宗昙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殷长夏,甚至故意要将他拖入一场巨大的沉沦一般,暧昧的在他的手指上啜吻。他完全默认了方才殷长夏的举动。
“这具身体,每一寸都是你做来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厉鬼擅长引诱。
但终的目的,皆是为了把猎一吞下去。
他等得太久了,一直想要殷长夏适应他的存在。
原以为逗一逗,殷长夏缩回去,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模式。
只过这一次,更加过火了一些。
怎么样都可以?
是说的刚才的偷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