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除却父母,也多亏了宗昙。
夏家本该命数尽了的。
难怪……
江听云和宗昙都总说他像夏家人。
这种原因,自然有些像。
短暂的温存后,两人这才起身。
任叔准备好了一切香烛纸钱,看到殷长夏和宗昙从屋子里来的时候,把目光放到了殷长夏的脖颈上:“你脖子……怎么了?”
殷长夏睁眼说瞎话:“被蚊子咬了。”
任叔:“……那你被蚊子咬得,有点多啊。”
殷长夏:“……嗯,是被多咬了好几。”
任叔眼皮直跳,以为老头儿听懂他在说什么?
任叔一阵闷,总有点好白菜被拱的惋惜感,忍住要学一些人呜呼哀哉一番。
但他到底是长辈,活了那么大的岁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哪里打得过宗昙?
任叔自己的:“走吧。”
殷长夏父母的坟,在离凶宅远处的地方。
只过山路难走,需要从山脚的另一条路上去才行。
昨夜下了雪,路变得更加湿滑。
山上已经积雪,如被铺上了薄薄的棉絮般的景象。
任叔难得穿了身正装,腰间却依旧别着杆儿旱烟。
几人已经抵达了那边,殷长夏忽而在坟前站立许久,这才缓步靠近。
殷长夏一边除着坟前荒草,一边笑着对他们说着话:“本来以为我很快陪你们的,所以一直没来看你们。”
现在有这个必要了。
殷长夏喉头更咽:“爸、妈,接下来,我还要活得很久很久。”
他像是在承诺。
宗昙站在雪风里,淡淡的说道:“我让他活很久很久。”
而现在这份承诺,有了宗昙的参与。
任叔叹了一,抽起了烟,并未和一般拜祭一样上香,而是把香烟插在了坟前。
“知道你也好这一,抽吧。”
殷长夏鼻头有些发酸,但到底回以微笑面对。
他突然蹲下,缓慢的将纸钱焚烧了起来。他是供奉人,点燃的所有东恐怕都无法传达到父母那边,只传达给凶宅的七……八凶棺。
过,陆子珩也在其。
倘若收到好了。
殷长夏:“还没有人醒过来,过我尽快重新开启凶棺,令他们彻底复苏。”
头淡淡悲凉,却暖得像话。
这种复杂的感情,交织着他,一如在满天白雪之下,山上仍有着焚烧而的烟火息,总是带给人希望的。
宗昙原本抗拒,却走上前了几步。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