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麻袋被粗暴地扯下,姜公子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四周破败不堪,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昏暗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映照出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很快,他的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虽然平日里姜公子是个纨绔子弟,但脑子并不糊涂。
此刻,他第一反应就和父亲姜师长一样,认定这是郑家为了给郑二公子报仇,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想到这,他心里一阵恐慌,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郑家派来的?我告诉你们,郑二公子的死和我可没关系!虽然我和他抢过女人,但那都是小事一桩,我犯不着要他的命啊!我姜公子虽然爱玩,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动静,希望能从他们的反应中找到一丝转机。
可那些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姜公子心里越发着急,继续说道:“你们想想,要是我真想害他,何必等到现在?我姜家也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动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希望能用姜家的威名吓退这些人,可等待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姜公子喊得嗓子冒烟、浑身乏力,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没了半分折腾的力气。
这时,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破铜盆。
那大汉嘴角挂着一丝恶意的笑,走到姜公子跟前,猛地举起铜盆,用力敲了下去。
“咣咣咣——”刺耳的声音瞬间炸开,在废弃工厂里回荡,震得姜公子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乱飞。
想躲,可被绑得死死的,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这折磨。
那大汉却敲得越发起劲,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姜公子的耳膜震破才肯罢休。
约莫过了近一分钟,大汉那如催命符般的敲击声终于停了下来。
姜公子只觉脑袋像是要炸开,耳朵里除了尖锐的嗡鸣,什么都听不见。
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大汉将破铜盆往一旁一扔,说:“这次舒服了吧?老子最讨厌吵吵闹闹的。”
说罢,他猛地一脚踢在姜公子所坐的椅子上,椅子摇晃起来,姜公子吓得脸色煞白,大汉却张狂地大笑:“就你这样的,还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姜公子此刻哪还有半分纨绔子弟的傲气,忙不迭地求饶:“好汉,好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样,您马上和我家里联系,让他们送钱过来,我把欠的钱都还上,只求您千万别伤害我!”
姜公子虽然好赌,但赌品不差,输了钱认账。
但对方硬说自己欠了钱,那可就就不是钱的事儿了。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大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笑,慢慢蹲下身子,凑近姜公子,低声道:“哼,现在知道怕了?行,我就给你个机会,要是敢耍花样……”
说着,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在姜公子脸上轻轻划过,“这刀可不长眼。”
“不敢,不敢……”
大汉眼神一凛,死死盯着姜公子,冷冷问道:“郑二公子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姜公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声嘶力竭地矢口否认:“好汉,真不是我啊!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干的,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大汉一脸怀疑,姜公子赶忙接着说道:“我是派了赵三爷去教训郑老二,可那也就是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别再跟我抢女人。谁知道,有人比我动作还快,直接把他给弄死了。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啊,好汉您可得明察!”
姜公子的狼狈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