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吹拉弹唱外,他们还会时不时地亲自上阵来场表演,可真是乐此不疲、不知倦呀。。。
但,在这个世上,有种孤独叫做“人为峰”。
事实上,齐麟早就体会过“人为峰”的失落与寂寞,这也恰印证了他后来为何会留恋于秦楼楚馆的原因了。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萧文景对皇城司的成见,应从齐麟抡刀砍下第一个察子的头颅时,便已埋下了深根。
如今,他成了帝王却不重用皇城司应也是早已无感,可这并不代表着五千察子就能安分守己了。
皇城司之所以会迎来鼎盛时期,全因那时大襄初立,先帝急需扫清前朝余孽,让百姓生活在海晏河清的环境中。
而眼下,早没了什么前朝余孽,朝臣的奏折里天天写着四海升平、谷满仓,哪还会有皇城司五千察子的用武之地。。。
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各行各业都有人精,不被帝王重视反倒更滋养了他们贪婪和欲望。
他们不仅吃着朝廷的俸禄,还接起了私活——平常人摆不平的事,他们摆平;平常人要不回的账,他们来要;平常人不敢做的恶,他们来做。那简直就是全能选手,样样精通。
所以呀,他们可不是柳霖霖随便出一个计策就能搞定的。
——他们不怕被革职,亦不稀罕什么重赏,他们只会静观其变,默不作声。
这也能解释得通,柳霖霖和赵瑾睿因何而争吵了。。。
按照柳霖霖现有的经历,她绝对会按照齐麟的行事风格大开杀戒;察子们不是都默不作声嘛,那她就杀他们个前俯后仰,直至呼“娘”。
那赵瑾睿肯定觉得不行呀,首先柳霖霖并无生杀之权,又没在皇城司任职,凭啥就能随意处置司中察子呢?
到最后,不还是难为了他赵瑾睿嘛。。。
纵使,当今圣上是他的二哥,可察子好歹也算是公职人员吧。。。又怎能被一个妇人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呢?
沈安若倒是能听出赵瑾睿的顾虑,可她在与杜芸卿互看一眼后,便选择了挥袖离去。
在她看来,无论是柳霖霖的强硬态度也好,还是赵瑾睿的顾虑也罢,那都是在浪费时间,根本就无法解决当下之急。
——当务之急也是找到彩莲,彩莲只要一刻没找到,那就会多一份危险。
柳霖霖见沈安若不悦而去,也顾不得再与赵瑾睿争吵了,连忙追了上去。
“安若。。。我知你想要快些找到彩莲,可我真的全都找过了,哪哪都不见彩莲的半点踪迹。。。我觉得现下也只能从五千察子入手了,如果连察子都不知彩莲的下落,那我们。。。我们也只能。。。”
沈安若突得转身,带着一脸杀气紧盯着柳霖霖。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扎得柳霖霖后颈寒毛倒竖,不仅使柳霖霖再难言出半字,其双眸也乍现惊悚,眼皮直颤。
沈安若的指节捏得泛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仿佛掐着的不是自己的皮肉,而是他人的喉咙。
她步步逼近,柳霖霖顿顿退身,片刻后柳霖霖的脚跟又仿佛生了根,全然忘了如何退。。。
“霖儿,你终究不是齐麟;阿睿也终究无法仗着有圣上撑腰,屡屡行无法无天之事。”她没再向前,眼眸却如嵌死在了柳霖霖的脸上一般,愈发瘆人,“你现在就将司中的五千察子都关押起来,他们既在皇城司当差,那在司中待上几日也属本职。然后,你替我挑出最不服管、嘴最硬的几个察子来,我要亲自询问他们。”
“好。。。”柳霖霖呆滞着眸光,如木偶般点着头,“我。。。我这就去办。。。”
沈安若见她腿脚僵硬,走得极不自然后,又补充道:“城外的镇北军随你调配,若有人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杀无赦。”
沈安若在说出“杀无赦”三字时,似刻意拉长了声音,不仅拉长了声音亦沉狠了许多。
一时之间,“杀无赦”三字也贯穿着柳霖霖的每一寸神经,使得柳霖霖整个人都懵懵的,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的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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