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做官,谁掌事,身为考校上来的官员,能力也都大差不差。
关键在于其中的平衡之道。
楚帝将这其中的道理嚼碎了,捣烂了一点点灌输给他。
虽然尚且年幼,但照虎学虎,也有了皇祖父的几分威严。
连那些官场之上的老油子,都不免私下吐槽那小太孙,真是磨人。
明明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可身上的那股气势逼人,在他面前气势都平白地矮了几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在还把不住尿的年纪,已经能把住人心了。
于是这个小太孙,成了那时京城多少家中孩子的噩梦。
等楚帝知道的时候,只不过冷哼一声,暗自嘀咕,拿他的小太孙跟你们那些小子作比,真是便宜你们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那日午膳,他胃口极好,多用了两碗饭。
随着他逐渐的长大,楚帝的身体越来越差。
随着他身体的逐渐虚弱,原本安稳的朝堂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四皇叔最近如何了?”
玉姑站在御花园里,欣赏着雨后海棠。
“说是旧疾复,疼痛难忍。”
“命人备些上好的药材送过去,还有二皇叔那里,也送去一份。”
“是,太孙殿下。”
“听说有些碎嘴子的奴才,一旦现,定不能轻饶了去。”
鲍公公一听,转了转心思应了下来。
等到太孙离去后,他招来了自己身边最重任的小全子。
“太孙亲自备礼送给安王府和隶王府,你随我一同前去。有一事你要紧神。这些年安王爷和隶王爷身受打击,无心管理府务,王府松散,最是忌讳底下的奴才奴大欺主,你到时多留些心眼。天子脚下,龙子龙孙,这种欺主的奴才王府万留不得,到时候禀明太孙,这些奴才皆一应打了了事,空缺的从内务府补。”
“是是,干爹我记着了。”
“光记着可不行,把事办好才是正经,走吧。”
几人的对话还传进了楚帝耳中。
“由他去吧,他是个有分寸的。”
自己不能护着他一辈子,好多事情还是要玉姑自己去面对。
楚帝喉咙干痒的厉害,忍不住咳了起来。
到最后,看到锦帕上的一抹红,他命人烧掉了锦帕。
此时的玉姑回到了淳王府。
“母妃?”
沈时薇此时准备着要给外祖母烧的周年袱包,却意外的找出来从前外祖母送给自己的及笄礼。
一副墨玉打制的耳环,形若游蛇。
她取下自己的耳环,再一次戴上了这副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