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成亲以后,从前的饰都慢慢戴的少了。
再次戴上这副耳环,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盛夏,才及笄的她依偎在外祖母怀里撒娇。
想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见到儿子来了,沈时薇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可有人欺负你?”
沈时薇噗嗤一笑,“你这话说的没道理,谁敢欺负我。”
“母妃只是,只是想起母亲的外祖母罢了。”
说完,她叹气一声,便继续整理手边的东西。
“这是给你曾外祖母准备的袱包,届时母妃要跟着你大舅舅回祖地去,祭拜她老人家。”
“回族地?东阳老家?”
玉姑捋了捋袖子,同母妃一起整理着。
其实他很享受同母妃独处时那惬意自然的时候。
曾外祖母去世后,母妃整日以泪洗面,哀愁难以展颜。
就连父王,也是如此。
因着常年伴驾皇祖父身侧,自记事后,见到这位老夫人的次数屈指可数。
经常是从母妃的嘴里听说起她老人家。
是个睿智、开明的老太太。
“近日我没什么事,到时候母妃去时也叫上我可好?”
玉姑难得露出小孩子心性模样,沈时暄揪了揪他的小脸蛋。
“哪怕是不行,你现在一举一动都要得你皇祖父批准才行,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从前,切不能任性而为。”
玉姑说出口,其实就没有抱着希望。
身为太孙,许多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做的。
即使有些事他并不以为意,可在他人眼里,皆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想到的是,回去皇宫以后,没两日楚帝突然同他说起了此事。
“玉姑可还记得段家已故的侯老夫人?”
“自是记得,前儿回王府,还见着母妃正在给老夫人准备袱包奠礼。”
楚帝提起此事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几日就到了那女人的周岁。
听玉姑一说,他有些恍然。
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还有这一茬,是了。既如此,届时你也一同去祭拜一二吧。”
楚帝想起自己要说的正事,将手里的奏章递给玉姑,让其坐在自己身侧观阅。
“竟有此等好消息?!”
他有些兴奋的抬头看着皇祖父,眼中的喜悦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