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麦也通过气域和音波,探得影壁墙后,大队的军士已经列阵完毕,所释放的战意凝结成了类似于气域的存在,与府门外的军阵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府门背后两侧,还隐藏着大批的将门高手。
裴素坐在影壁墙前不动,究其根本也是这些伏兵的指使,他们是拿裴素当饵,引诱自己步入圈套。
“还是得先干掉铁沉舟,他在旁干扰,我根本什么也做不成。”
萧麦撤到门前门后两阵正中间,如此所受压制最小,才再与铁沉舟接战。
一方使枪,一方使剑,一方主攻,一方主守。
战马疾驰交错如游龙戏水,马背高手连人带兵器翻飞如漩涡,激荡出犹如打铁花的电光闪烁,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好似捶打在战场中每个人胸口上的鼓槌。
列队于院内或者门外后排的兵士还好些,前排兵士将交锋场面看得清清楚楚,额头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
一边艳羡一边惊恐,渴望也能变得如萧麦、铁沉舟般强大,又担心二人一旦冲阵,别看己方这么多人,恐怕都会成为蹄下齑粉。
谁知,就在人心惶惶之时,将领忽然下令,把军阵往前压。
军阵向前压,战意也向前压,萧麦的活动空间愈受限,铁沉舟则在军阵加持下越来越强。
“砰!”
又是一记突刺,枪尖戳向萧麦胸口,被他以双剑格挡。
可这一击势大力沉,萧麦的双剑被撞得压在胸口,连人带马往后一个趔趄。
铁沉舟乘胜追击,举起双枪,便以力劈华山之势,斜向砍往萧麦的脖颈。
“当!”
萧麦双剑交叉如剪,绞住枪尖,铁沉舟则奋力向下压,冰冷的枪刃离他的颈肩越来越近。
“好好好!”萧麦以音波瞥了下铁沉舟的长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门果然有能人!值得我认真一些。铁沉舟,怜你与我无冤无仇,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退下!”
铁沉舟望着萧麦全身抖,却还嘴硬的模样,意欲笑,却没有笑。
他深吸一口气,双脚死死地踏在马镫上,拼上全身气力,继续向下压枪,一副誓要把萧麦彻底压垮的气势。
见铁沉舟不听劝,萧麦不再拖延时间。
红鬃马知其心意,立即挺身向前,枪尖自然顺势向萧麦身后滑,接着他从马镫中抽出双脚,祭出阴风脚,双腿从上下两边,夹住了铁沉舟的长枪。
红鬃马再向旁边一闪,萧麦顺势脱离马背,再松开长枪,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铁沉舟见萧麦人马脱离,难道是想兵分两路合围自己?
“令人笑的战术。”他心道,战意压制下,自己完全可以轻松地一对二。
谁知,红鬃马退到萧麦身旁,替他挡住潜在的弓弩威胁。
萧麦则双剑交叉,竖持左剑横放右剑,剑刃摩擦,迸出无数的粉色花瓣。
这是潇湘花影剑!
寻常武者见到潇湘花影剑,定会被这一上乘武学的威势震慑得退避三舍。
铁沉舟却只觉得萧麦疯了。
因为潇湘花影剑不能在马背上施展,使出这招就意味着萧麦要“以步对骑”。
“我这铁甲,刀枪不入。”
铁玄甲心中一凛,一刻不停地拨马冲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