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院外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
而后一队弓弩手,竟直接翻过院墙,窜上房檐阁顶。
另有一队穿盔带甲的刀斧手,在一名偏将的带领下,冲入院中。
见到这个架势,阮温温相当不满:“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姑姑。”
阮玉成纵马而入,一身银盔银甲,手持一杆镔铁枪。
“你过来,来我身边,免得误伤着你。”
阮温温气极反笑:“怎么,还真被说中了?你今日若敢动道覆一根头发,我就不认你这个侄子!”
阮玉成摇头道:“姑姑放心,侄儿岂会对你们两位动手?我要拿的,是她!”
说着话,抬起镔铁枪,指向宋癸。
“我?”
这个情况,连宋癸都懵了。
“没错,就是你!”阮玉成眼冒凶光,“你勾搭苏王,害我妹妹颜面尽失,身为兄长,岂可善罢?!”
弄明白不是针对徐道覆的,阮温温放下了心,转身回来,欲拉着徐道覆走开,不要沾一身腥。
但徐道覆并未有走的意思,沉吟道:“大将军,宋姑娘救过我命,再说她与六儿也是两情……”
“安壤侯莫要多事!”阮玉成并不打算给他面子,“速速带我姑姑离开!覃彻,你来打头阵!”
覃彻:“啊?”
“且慢!”徐道覆递给阮温温一个安心眼神,接着举步去了宋癸身边,“救命之恩,岂能不报?若如此,道爷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
阮玉成黑着张脸,厉声质问:“你可要想好了!她是萧桓律的干妹妹,是魅惑苏王的狐狸精,安壤侯还是不要犯傻的好!”
“嘁,你前半句还对,后半句可说错了。”徐道覆摇头道:“就她这身板,比你的镔铁枪都直,六儿又不是瞎子,如何能被她魅惑?狐狸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对她来说,难度很大!”
不知为什么。
方才宋癸见他仗义而出,还挺欣赏,而现在却恨不能掐死他。
“好好好!”
阮玉成甩下长枪:“全军听令!安壤侯吃里扒外,暗中投敌,本将军废其爵位,拿下他们者,可继任封侯!”
“喏!”
屋檐、楼阁处的弓弩手率先发难。
密集箭矢嗖嗖而下。
阮温温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本想过去劝说,见动了真格,不免花容失色,吓得瘫坐在地。
徐道覆抽出佩剑,叮叮当当扫落箭矢。
宋癸深知若想脱身,最好擒住阮玉成,当下催动罡炁,施展怒煞净世,裹着团火红之光,迅速撞了过去。
刀斧手迎上前来,将阮玉成护在身后。
那名偏将挥舞鬼头刀,迎面来战,却被宋癸一掌拍上刀身,罡炁灌体,霎时间七窍流血,瞪眼而亡。
诡异的是。
流出的血却不下落,反全被宋癸释出的罡炁吸附,乃至红光越来越鲜艳。
宋癸冲入刀斧阵中,所到处人仰马翻,双掌连拍带抽,无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