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成本以为凭借这三百人,拿下宋癸手拿把掐,却未预料此女这般厉害。
见其越来越近,他也不惧,毕竟师承马奉,自认枪法不俗。
他正跃跃欲试,却见一名刀斧手,被宋癸一掌拍碎天灵盖,连头盔都瘪了下去。
阮玉成的战意,瞬间消弭于无形,镔铁枪也撂了,调转马首,拍马就走。
逃窜之余,不忘高声大叫:“覃彻!莫非你也反了不成?!”
本想观望的覃彻,晓得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只能硬头皮抄起板斧,几个纵跃靠近宋癸。
他双手持斧,身体倾斜,抡圆了,如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刀斧手们纷纷后退躲避,生怕被其误伤。
宋癸一记后空翻,头下脚上,挥掌拍向覃彻面门。
后者举斧来挡,两人气息交击,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招过后,两人各自变招。
宋癸掌法如波涛,一浪胜过一浪。
覃彻悍勇敢拼,板斧一无往前。
二人硬碰硬,打的难解难分,罡炁交织嗤嗤有声,旁人不敢近前。
不过此时的怒煞净世,已吸附足够的血液,宋癸挥掌间,丝丝气息纷纷往覃彻口鼻中钻。
那是无法抵抗的火烈之毒。
马奉为此卧床许久,差点丢掉性命。
徐道覆暗叫不好,覃彻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兄弟,若被宋癸伤了,难免痛惜。
当下持剑入场。
置空明台,摒弃杂念,双目瞬间失神。
身体自行而动,一剑抵住板斧,再回身一剑,戳上宋癸右掌。
两人罡炁霎时散去,不得不各退一步。
徐道覆双眸重回神智,低声道:“宋姑娘,跟我走!”
说罢冲回院中。
宋癸看了眼躲在最后方的阮玉成,比划个割首的动作,旋即转身追赶徐道覆。
新建的侯王府内院有个马棚。
里面圈养几匹黑驰。
两人扫落袭来的箭矢,飞身上马,从后门而出,如两道黑影般,迅速消失在大街上。
有心追击的骑兵,连他二人后面的灰都没吃到,便悻悻而回。
气的阮玉成大骂废物。
“这帮异人都该死!”
“他奶奶的,这么厉害,去山里修仙多好!”
发完牢骚,阮玉成瞥了眼覃彻,言道:“今日你护我有功,迁升校尉,以后,就留在本将军身边吧。”
覃彻放下斧头,调整呼吸,以吐出火烈之毒,闻言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