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办公室里……不,准确来说,这都不是正常办公室的格局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灵堂。
因为正中心的位置,竟摆着一尊红棺,顺着棺材往前看,居中位置的墙上摆着一幅画卷。
那画卷是一个老头的肖像,底部勾勒着流云,只有半截身子,面容消瘦,枯槁似柴,仿佛脸上已经没肉了,只剩下一层皮。
而在画卷的两侧下方,点着六炷香,香火没有向上飘,反而朝下坠。
若说是沉香,但那香火的样子不像沉香,反倒像是草香,看着十分奇怪。
香飘坠下方后,源源不断的钻入棺材缝隙里,似乎有一股吸力正将香火往里拽。
整个屋内的光线较暗,虽点了六七盏油灯,光度却仍显不够,以至于屋内看着十分晦暗,映衬着进门左右的灯笼红得诡异。
我在想,办公室的格局怎么会搞的这么地府化?棺材里又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供养的不是在养尸地的煞心位置吗?
不解间,我看向小黑、小武两人。
这俩家伙真是倒霉了,他们背对背的被绑在一起,绳子比我手腕还粗。
邓帅狞笑着拿来一把生着绣的剪刀,凑上前,说:
“最后问你们一遍,说还是不说?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你们的耳朵剪下来!”
一边说,他一边咔嚓咔嚓的使着剪子。
吓得小黑两人嗷嗷大叫,连忙激动的说:
“哥!!邓哥你别乱来,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是啊,要是知道的话,哪还需要你问那么多遍?我们早就跟你说了!”
他们说话之际,我左瞄右看,却一直没见到小七哥的踪影。
奇怪,他们三人不是在一起的吗?
怎么小黑小武被抓起来了,小七哥却不见了?
难道是小七哥早已逃走了?
但也不可能啊。
要是他逃走了,以他的性格,要么继续想法子跟邓帅对着干,要么干脆就到外面找我,可是他两样都没做!
“哼!”邓帅见迟迟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二话不说的率先揪住小武的左耳,将剪刀挟了进去,说:“不想说我就把你们的肉一块一块剪下来喂狗,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说罢,他一点一点的收拢剪子,看架势是真要把小武的左耳给剪下来了。
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小武受害,几乎在他动作的瞬间,我也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猛地推开窗户,狠狠甩了出去。
砰的一下!
石子精准命中邓帅的脸庞上。
本以为这个力度,他不伤也得痛半天。
怎知邓帅却像是毫无感觉似得愣了数秒,而后扭着僵硬的脖子,嘎嘎作响的将那双死鱼眼直勾勾向我看来,嘴角一勾,瑟瑟冷笑了起来,“呵呵,你终于忍不住了!”
我心中咯噔一响,被盯得全身不自在,但还是黑着脸喝道:“你到底在这养了个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终于忍不住了,呵呵……”邓帅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忽然神态痴狂、四肢挥舞着追了出来。
只见这家伙就像个被抽走了所有理智的提线木偶,头发根根倒竖,几缕油腻的发丝黏在汗津津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