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下人动作极快,迅速就将那顾渚紫笋沏好,给呈了上来。
“嗯,清香扑鼻,醇厚绵长,实乃一等一的好茶啊!”
陈宴端起这名贵之茶,轻吹飘荡的热气,浅浅抿了一口,叹道。
“陈督主喜欢就好。。。。。”
侯莫陈沂笑了笑,试探性问道:“不知今日督主登门,是所为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宴放下茶碗,轻轻摆了摆手,笑道:“就是来给大司空送两样东西而已!”
“两样东西?”
侯莫陈沂眉头微蹙,喃喃重复,不解道:“不知都是何物?”
尽管面前这位年轻的督主,说起话来很是和颜悦色,但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值得堂堂明镜司督主,亲自登门相送呢?
“徐执象的供词!”
“以及在锦绣商会搜出的证据!”
“还请大司空过目。。。。。。”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挥两个手指,示意朱异将东西给递过去。
侯莫陈沂接过翻看后,脊梁骨一阵发凉,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瞬间浸透了里衣,贴在背上黏腻得像层冰,喉结上下滚了滚,脱口而出:“无稽之谈!”
“这都是无稽之谈!”
“老夫向来奉公清廉,怎么可能与那徐执象扯上关系?”
“还请督主明鉴!”
说罢,朝陈宴抱起了拳。
毋庸置疑,其中的桩桩件件都是指向他的,而且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只是预想中的发难责问并未出现,陈宴出人意料点头认同道:“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大司空乃是大周肱骨,八柱国之一,怎会做出此等事?”
“定是徐执象故意攀咬,要构陷忠良!”
他这又是唱得哪出?。。。。。。。。。。。侯莫陈沂疑惑地望着,在替自己开脱的陈宴,满是难以置信,虽说看不出在玩什么把戏,却也附和道:“正是!”
“老夫就知晓陈督主慧眼如炬,绝不会轻信这些的!”
陈宴微笑颔首,端起茶碗,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当然,下官此番前来呢,还带来了一个大冢宰要交予大司空的差事。。。。。”
原来搁这而等着呢。。。。。。。。。。。侯莫陈沂闻言,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是何差事?”
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笑得极为和煦,道:“大冢宰想请大司空,主持接下来的商税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