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实话就是,李侯还是想想,怎么活过这场风波吧!”
“至于本世子府内的事…”
这人当时转过身来,同他对视,“我国公府的人,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成了李侯口中的酒囊饭袋?”
李松青没说话,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他腰线上的那枚香囊细看,熟悉的针脚映入眼帘。
许久,他再次沙哑开口道:“但愿!”
*
秦时见他一直在呆,直接拖过一张凳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
“要我说,你也别太执着了。”
“我在那干了那么久,或多或少也听了一些。”
“听说那位世子爷,挺宠那姑娘的,要什么给什么,每日的饮食都亲自过问,上个月还打了府内好几个厨娘,嫌他们做的玫瑰酥不够精致。”
“她若真的是你娘子…”
他说到这,斟酌地看了一眼李松青,“兴许已经接受了那人了,你还要…”
“她不爱吃甜!”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松青就冷声打断。
从前在村里做果脯时,许云苓就连试味都是让自己试,那时他才知道,太腻太甜的东西,他娘子都不爱吃。
也就酉阳微甜的糖糕,或者喝苦药时,这些甜物才能稍微入她的眼。
秦时听到这话一怔,却见李松青已经淡定直起半身。
“除非她亲口对我说,不然我不会放弃的!”
李松青抬头,眼中的坚定溢了出来。
“上次,是她坚定地跑向我,这次,该我踏碎门槛去接她。”
曾经的李松青,泥腿子一个,护不住许云苓,如今的他,刚救驾有功,是定远侯,是寒门新贵,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一争。
他答应过她的,就要做到!
哪怕到最后,答案已经变了,他也要找到她,说清楚,不怨不悔!
夫妻一场,他会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
宋怀山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个小小的许云苓,白白嫩嫩的,扎着两个双髻,扯着他的手,奶声奶气地喊着他“爹爹”,吵着闹着要吃糖葫芦。
小小一个奶娃娃,杏眼弯弯,仰着脸,可爱极了。
而不远处,一个温婉的妇人,正牵着一个小男娃的手慢慢朝自己走来,眉眼同自己很像,却有着同她一样的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