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霁点了点头:“能。”
“先离开这里。”
君澜尽扶着他出了房间,因为这听月小筑的人都被他引去了浴房那里,而看押苏远霁的人也被他给解决了。
君澜尽轻而易举的带着苏远霁出了听月小筑,外面巷子里停着接应的马车,马车上的人正是容锦瑟和容锦洛。
见君澜尽把人给救了出来,两人正要搭手去扶,却听君澜尽道:“别碰他,他被人给下了药,你们两人先下车。”
苏远霁体内的毒很是霸道,如今虽然不过是才发作苏远霁才能保持清醒,但他不确定苏远霁能坚持多久。
容锦瑟和容锦洛听着这话一惊,匆忙下了车。
君澜尽将苏远霁扶到马车里,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囊给苏远霁施了针,暂时压制他体内毒性的发作。
待施完针后他才容锦瑟和容锦洛上了车。
苏远霁斜靠在马车的最里面,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的细汗,脸色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色。
虽然君澜尽给他施了针,但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就像一团火无处爆发被人压制住了。
他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哑着声音道:“君兄,今日多谢你。”
如果不是君澜尽,他今日怕是难逃长公主的魔掌,虽然长公主没有得逞但他想起来她做的事情就觉得呕的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来泄愤。
君澜尽道:“要谢就谢二小姐吧,如果不是她我也未必能把你救出来。”
苏远霁一愣,他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容锦洛,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锦瑟解释道:“是二姐看见你被任思玉带去了听月小筑,然后找到了我和尽哥哥说你出事了,我们这才赶了过来。”
她沉着脸问道:“表哥,真是任思玉做的吗?”
苏远霁想到任思玉就恨的牙痒痒:“是她,他约我见面说有要事商谈,事关你,我便去了,没想到她如此奸诈竟在茶水中下毒,还想把我送给长公主,简直是该死!”
容锦瑟一脸的愠色斥道:“你也是的,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被她给骗了?你又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说什么你便信了吗?”
苏远霁被她斥的哑口无言,一旁的容锦洛见状拉着容锦瑟的胳膊道:“娇娇,你消消气,表哥他可能就是一时被任思玉给蒙骗了,你就不要说他了。”
容锦瑟哼了一声道:“你就不该救他,让他长长记性才好。”
说着她握紧了双手咬着牙道:“任思玉,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虽然怪表哥中了任思玉的计,但更恨任思玉做出的事情,她为了讨好长公主竟然把表哥当成礼物一样献给长公主。
君澜尽握着容锦瑟的手,轻声劝道:“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等回去后咱们好好商议商议报仇的事情,长公主也好,任思玉也罢她们一个也逃不掉。”
“嗯。”
容锦瑟重重的点了点头,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定不会让长公主和任思玉好过。
只是君澜尽没有回将军府,而是来到了之前君驰所住的那个院子。
容锦瑟望着这个地方很是不解的问道:“尽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君澜尽扶着神智已经不清的苏远霁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苏远霁中的毒很是霸道,非药石能解,若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容锦洛轻颤着有些着急的问道。
君澜尽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声音道:“阴阳调合。”
容锦洛一愣顿时就明白了君澜尽的意思,就听君澜尽又道:“我虽然用银针压制了他体内的毒,但也撑不了多久,如果再不给他解毒,他怕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容锦洛突然道:“我来给他解,他救过我的命,我还没有报答过他。”
容锦瑟瞪大眼睛劝道:“二姐,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小事,而且你和晋王还有婚约,如果你救了表哥,怎么和晋王交代?”
“我管不了那么多。”
容锦洛红着眼睛看着苏远霁,目光坚决:“总之我不能让他出事。”
说着她走过去扶着苏远霁就朝着房间走去了。
容锦瑟看着他们,鼻翼一酸没好气的声音道:“真是便宜表哥了,他若是敢负了二姐我肯定剁了他!”
君澜尽看着容锦瑟那凶悍的模样,不由的后背一凉下意识的问道:“如果我负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