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穿着月白医裙,发间别着根银针,规规矩矩福了福身:"民女见过殿下。"
宋明允看着阿秀跟着侍女往内院去,喉结动了动——那丫头今早往发间抹了半块桂花胰子,香得像块甜糕,正好盖过地窖里沾的霉味。
"宋大人。"长公主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可知越州去年换了三个知州?"
宋明允转身时,看见她袖底的金羽在阳光下闪了闪:"属下只知越州的稻子熟得晚,不如咱们安平的甜。"
长公主突然笑出声,银铃似的:"你这张嘴,倒比仵作的刀还利。"她起身往内室走,裙角扫过宋明允的官靴,"今日就到这儿,改日我请你喝越州的云雾茶。"
宋明允等门帘彻底落下,才摸出怀里的小铜哨——这是和阿秀约好的暗号,三短一长是得手,两长一短是危险。
他把铜哨贴在耳边,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大人!"张老三从廊下闪出来,额头挂着汗,"小的跟着个穿绿裙子的侍女出了府,在城南巷子里截住她,搜出这封信!"
信笺是洒金的,墨迹未干:"今夜子时,凤鸣台相见。"末尾画着只振翅的凤凰,金粉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宋明允把信笺塞进袖筒,突然听见铜哨声从内院飘来——三短一长,清清脆脆。
他冲张老三挤挤眼:"走,回衙喝庆功酒去!"
可等阿秀抱着个布包钻进马车时,宋明允看见她指尖在抖。
布包里有个檀木暗格,暗格里的毒药配方泛着冷光,最底下那本记事簿翻到九月初五页,"苏婉儿·中毒身亡"七个字像把刀,扎得他后槽牙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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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东院偏房床底的。"阿秀声音发颤,"那暗格的锁。。。。。。和地窖女尸腕上的银镯纹路一样。"
宋明允摸出块桂花糖塞进她嘴里,糖纸窸窣响:"甜吗?"小姑娘点头,他却笑不出来,"等会把这些东西锁进后衙的铁箱,钥匙你收着。"
夜漏初下时,宋明允带着陆沉摸上凤鸣台。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他打了个寒颤,突然看见凉亭石柱上有道新刻的痕迹——"你以为你在猎凤,实则你已入局。"
月光漫过那行字,照见地上的血迹还泛着湿意。
陆沉的刀出鞘半寸,寒光映着宋明允的脸——他摸着石柱上的刻痕,指腹沾了层新鲜木屑,突然笑出声:"张老三说我查案像狗鼻子,现在倒成了别人网里的鱼。"
山脚下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人心慌。
宋明允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公主府,袖中那封信被攥得发皱。
他转身时,风掀起衣角,露出腰间挂着的洗冤令——铜牌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双盯着他的眼睛。
"陆沉。"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去把张老三叫来,咱们得给这局,添把火。"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凉亭,石柱上的刻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宋明允望着那行字,眼底的光比刀锋还利——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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