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喉结动了动:"我要知道,他喝下去的,到底是陛下的猜忌,还是。。。。。。"她突然顿住,目光越过宋明允的肩头,"有人来了。"
脚步声顺着山阶往上窜,带着点急促的喘息。
宋明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阿秀——这小丫头总爱把发绳系得死紧,跑起来时马尾辫抽在后颈上,能听见"啪嗒啪嗒"的响。
"大、大人!"阿秀扶着凉亭柱子直喘气,怀里的布包被攥得皱巴巴,"我翻了二十三年前的户部旧档,靖安王调粮的文书有三封是假的!"她掏出张泛黄的纸,月光下能看见纸角的火漆印——正是当年大理寺的封章,"还有这卷。。。。。。"
"够了。"长公主突然伸手按住阿秀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冰,"宋大人,你查得很清楚。"她松开手,阿秀立刻退到宋明允身后,攥着他的衣角直发抖。
"您想揭开真相,却走了歪路。"宋明允盯着长公主腰间的玉佩——那是块羊脂玉,雕着只振翅的凤凰,和信笺上的金粉凤凰一模一样,"刺杀陛下,只会让靖安王的罪名坐得更死。"
长公主望着山脚下的灯火,沉默了很久。
久到宋明允听见自己袖中铜哨在跳,那是张老三他们在松林里吹的暗号——两短一长,是说埋伏妥当。
"你说得对。"她突然笑了,伸手摘下鬓边的东珠簪子,簪头却不是珍珠,而是枚金凤印信,"这是靖安王当年的虎符印模。"她把印信塞进宋明允手心,温度还带着她鬓角的余温,"若你能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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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宋明允把印信往怀里一揣,抬头时看见长公主眼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像块冰掉进深潭,"我这人别的不行,查烂账最在行。"他冲阿秀使了个眼色,小丫头立刻把布包护在胸口,转身往山阶下跑——那是去和张老三会合的路。
就在这时,山脚下传来马蹄声。
不是普通的马蹄声。
是成百上千匹战马踏碎青石板的轰鸣,混着盔甲相撞的脆响,像座山在往凤鸣台压过来。
宋明允摸出腰间的洗冤令,铜牌子在掌心烫得慌。
他望着长公主,对方正望着山脚下的火把——那些火光连成一条火龙,正顺着山道蜿蜒而上。
"这是?"他的声音里没了调笑。
长公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金凤大氅在火光里泛着血一样的红:"宋大人,你不是想当猎凤人么?"她转身往山阶下走,裙裾扫过那行刻字,"现在,凤巢的门开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宋明允听见陆沉的刀出鞘声从松林里传来。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的金凤印信,又抬头望向山脚下的火龙——火光里,似乎有面绣着"镇北"二字的旗子在翻卷。
"得,"他扯了扯皱巴巴的青衫,把烤红薯渣子拍掉,"这庆功酒,怕是要改喝醒酒汤了。"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凉亭,石柱上的刻字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宋明允望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抚过"入局"二字——这一回,他倒要看看,是谁的局,能困得住他这只专咬烂骨头的狗。
马蹄声撞上山崖,震得松涛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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