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惊喜:“真的吗?易大爷,太谢谢您了!”在城里找份正式工作有多难,她比谁都清楚。村里多少姑娘挤破头想进城,最后还不是得灰溜溜地回去。
贾张氏在一旁接话:“可不是嘛!为了你的事儿,易大爷跑前跑后,脚底板都磨出茧子了。”她说着,偷偷打量秦淮茹的脸色,见她一脸感激,心里暗自得意:“这农村丫头就是好哄,一个工作就把她乐成这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淮茹连忙点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绝不辜负易大爷和贾婶的期望。”
易忠海捋了捋胡子:“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东旭这孩子实诚,你嫁过来,他肯定疼你。”他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盘算着:等秦淮茹嫁进来,就能帮着贾东旭干活,以后贾家有了媳妇,也能多分点福利。
贾东旭从刚才就一直偷偷瞄秦淮茹,见她低下头时,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闪,脸颊泛起红晕,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们俩年轻人说说话,”贾张氏看出儿子的窘迫,拉了拉易忠海的袖子,“我跟易大爷去灶房看看,等会儿送淮茹去救助站。”
屋里只剩下贾东旭和秦淮茹。油灯芯“噼啪”响了一声,吓得两人都哆嗦了一下。贾东旭搓着手,半晌才憋出一句:“淮茹,你……你累不累?”
秦淮茹摇摇头,偷偷抬眼看他。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贾东旭涨红的脸。他不算英俊,但胜在个子高,肩膀宽,看着就踏实。想起自己以后能在城里工作,还能嫁个有正式工作的男人,她心里慢慢踏实下来。
“东旭哥,”她轻声开口,“以后……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这声“东旭哥”像根羽毛,轻轻搔在贾东旭心上。他骨头都快酥了,连忙点头:“哎!你放心!以后有我呢!”
……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在院子里打完一套太极元功拳,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刚擦完脸,就看见阎解放耷拉着脑袋从屋里出来,眼圈黑得像被人揍了两拳。
“柱哥儿。”阎解放有气无力地打招呼,声音沙哑。
何雨柱挑眉:“昨晚没睡好?”
“别提了,”阎解放苦着脸,“我爸唠叨了半宿,说我再敢惹事就把我送到乡下舅舅家去。”他想起昨晚老爹的唾沫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以后长点心。那贾张氏可不是好惹的。”他顿了顿,又笑道:“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犯得着盯着人家贾东旭的?”
阎解放脸一红:“柱哥儿,你就别笑话我了……”
“解放!磨磨蹭蹭干什么!再不走就迟到了!”阎埠贵拿着书包从屋里出来,看见儿子还在跟何雨柱说话,忍不住催促。
“来了来了!”阎解放接过书包,冲何雨柱扮了个鬼脸,撒腿就往外跑。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刚准备去鸿宾楼,就听见阎埠贵叫住他:“柱子,等会儿。”
“三大爷,有事?”何雨柱转过身。
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是这样……你看你现在在鸿宾楼当大厨,见识广……”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解放明年就高考了,你说他报哪个学校好?”
何雨柱愣了一下,没想到阎埠贵会问这个。他想了想,认真地说:“三大爷,解放脑子灵光,要我说啊,报理工科比较好,以后国家建设需要人才。”
阎埠贵眼睛一亮:“理工科?好!就听你的!”他掂量着何雨柱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傻柱虽然有时候看着愣,但主意正,说的话也在理。
何雨柱见他听进去了,也没再多说,摆摆手往巷口走去。清晨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暖洋洋的。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油条的香味。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