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闻言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我虽兵败,但也该由朝廷处置,即便削职查办,也不至于牵连到家人。
他区区一知府,有何权力对我的家眷动手?”
秦明身为兵马都统制,纵使犯错,也应归朝廷裁决,绝非地方轻易干涉。
黄信听后恍然大悟,叹息道:“师父,这是慕容彦达设下的圈套。
他知道你重情义,一旦得知家人遭难,必定冲动行事,这样正好给他可乘之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秦明愤然道:“他分明是无中生有,我要找他当面对质。”
颜树德忙劝阻:“兄长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我将嫂嫂和侄儿送出城后,慕容彦达已下令全面搜捕,如今青州城外布满军队。
若你贸然前往,恐会落入敌手。”
黄信沉思片刻,关切地问:“颜兄,不知令堂和妻儿是否安好?”
颜树德答道:“黄都监请宽心,我担心慕容彦达迁怒于你,早已将你的家人妥善安置。”
黄信闻言放下心来,拱手致谢:“多谢颜兄仗义相助。”
得知慕容彦达意图陷害,又经黄信、颜树德提醒,秦明岂会不明就里,立刻命大军在外驻守,同时让颜树德带路,去接回自己与黄信的家眷。
颜树德匆匆返回清风镇,不久便带着几辆马车疾驰而出,神情紧张,背后隐约可见大批追兵紧随其后。
秦明大惊,迅率军上前救援。
那追赶而来的两人正是花荣与刘高,身后还跟着五百多名士兵。
刘高一见到秦明便怒喝:“秦明,你暗通贼寇,致使青州兵损,知府正欲捉拿于你,还不束手就擒?”
秦明知晓刘高乃慕容彦达爪牙,沉声说道:“我是兵马都统制,即便要论我丧师之罪,也应交由朝廷裁定。
慕容彦达有何资格治我?说我勾结匪寇,他必须拿出真凭实据,否则便是诬陷朝廷将领,我定会参他一本。”
“放肆!”刘高厉声呵斥,“丧师辱国,竟敢如此强辩!花荣,将其拿下!”
“遵命!”花荣虽皱眉,仍提枪上马,出阵对秦明道:“秦统制,若有冤屈,尽可进城向知府说明,若执意动手,恐局面难控。”
……
秦明冷笑一声:“花荣,慕容彦达分明意图害我,难道你看不出?你向来以正直闻名,如今却要助纣为虐吗?”
刘高在一旁催促:“花荣,何必与他说这么多,直接拿下便是!”
“秦统制,得罪了!”花荣无奈拍马迎战。
秦明怒吼一声,挥舞狼牙棒与花荣交锋。
他天生神力,此刻满腔怒火,愈凶猛。
花荣心中明白,此事是慕容彦达清除异己之举,不愿与秦明硬拼。
双方交手至四十余回合,花荣渐感吃力,调转马头退回本阵。
“刘高,今日必要取你级!”秦明狂吼,却现花荣并未全力以赴,他对花荣并无敌意,只怨恨刘高之流。
刘高见花荣难以招架,面色煞白,慌忙驱马逃向镇内,周围士兵也随之溃散。
秦明一声令下,率军杀入,刘高惊惧万分,急忙喊花荣阻拦秦明。
花荣心中暗自恼怒,本欲一枪刺死刘高,转念间却忍住了,随即把枪挂回马鞍,取弓搭箭,回头望向明月,朝着秦明射出一箭。
秦明久仰小李广之名,急忙挥舞狼牙棒抵挡,然而此箭来势迅猛,他难以招架,胸口中箭,几乎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