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荣仪贞再次回到寺中正殿前时,荣家人已经参拜完毕,连给荣仪珠上香念经都做完了。
荣老夫人心肝宝贝似的拉着荣镜明的手,不耐烦地瞪了荣仪贞一眼: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稍有些事情就躲得看不见影子。”
荣仪贞把脸瞥向一旁,不去看她,口中淡淡回道:
“您最上得了台面了,下次家里再有宴席,便不用请伶人,只让祖母上台就好了。”
花素霜听见这话也是变了脸色,想去捂荣仪贞的嘴已经晚了。
这话,便是将荣老夫人比成了那些只供人赏玩取乐的伶人。
莫说是对长辈不敬,就是用来辱骂同辈亲朋,也是极难听的。
荣老夫人气得眉毛竖起,用乌木杖打在儿子荣淮的腿上:
“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听听这小贱人说我什么呢!”
荣淮被打得一个趔趄,才一站稳就去哄老夫人:
“母亲息怒,贞儿一个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事,她随口一说,无心的。”
这次不同于上次,荣镜明回来了。
荣老夫人紧紧攥着孙儿的手,只觉得终于能有人为她撑腰。
她指着荣仪贞,对荣淮大声道:
“什么小丫头?放在娼妓窝子里客都不知道接过多少的年纪了,她就是故意羞辱我。”
“你给我打她!”
恼怒上头,荣老夫人不再拈着佛珠假装慈爱,反而拿出了年轻时在外城乡下的泼妇样。
说出的话,让荣笙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了荣仪燕的耳朵。
荣仪贞好整以暇站着,看着荣淮在荣老夫人的逼迫下,依旧不敢动她分毫的样子,着实过瘾。
这一切还要感谢叶濯。
等下次请他在朱雀门里大街上吃饭时,再多给他加几个菜好了。
“你快去给我打她!荣淮,你今天不打她,你就不是我生的!”
“母亲!”荣淮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哄着自家母亲。
“这是寺庙,清净之地,哪有在这里打孩子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再说。”
——啪!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荣淮母子身上时,荣镜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荣仪贞身边,出其不意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一个成年男子几乎用尽全力的一巴掌。